时间的维度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两个时辰,也许一夜。
一点火光出现在上方洞口,铁索轻轻摇晃。有人轻盈跃下,落在他身旁,手持一根红烛和一提食盒。烛光中,那张俊美却令人胆寒的面孔显现出来。
何须归嫌恶地扭过脸,不想理睬。他借着光亮打量这间地牢,约有寻常房间大小,桌椅床铺等陈设一应俱全。向上望去,深约四丈,洞壁为岩石所砌。
风晚山把蜡烛插上烛台,走到他身后,抬手轻抚他的发丝:“头发怎么直了?我还是喜欢它们卷着的样子。”
“要杀要剐,痛快点。”
“你确定?”
说罢,风晚山轻轻按向他的环中穴,立时疼得他浑身战栗,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咬紧牙关忍耐着,尽量不让苦闷的呻|吟溢出唇间。
他听见利刃出鞘,接着感到有冰冷的匕首在切割自己的衣物。伴随着嗤嗤裂帛之声,上身肌肤裸|露在湿冷的空气中,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何须归试着咬了一下,疼得直伸舌头。
“你咬吧。不但死不了,还会变成哑巴,再也没法与你的死和尚谈情说爱了。”风晚山擎着烛火,欣赏壁画般审视他背上的伤痕,“你背上的鞭痕很淡,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
何须归无比怀恋地说道:“慎虚给我买了祛疤药,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