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豆问:“从侧面看跟要生了似的,这是干嘛?”
他抱紧衣服,甜蜜一笑:“我这样捂着,等会儿他穿在身上的时候,是暖的。”
“哎呀呀呀,”欧阳豆咧着嘴抓耳挠腮,“我这鸡皮疙瘩起的,都能炒一盘菜了!你已经爱上我老舅了吧?不是真心喜欢,干不出这事儿。”
“我们是莫逆之交。”何须归轻声自辩,有些底气不足。
和厉行之间的感情,于他而言,就像一扇被友谊遮住的窗。轻薄窗纱随风拂动,不时露出后面洒满阳光的玻璃,和窗外的风景。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刻着爱情。
他已经微微拉开窗纱,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陡然响起一声低沉有力的猪哼:“嗯哼——”他猛侧头,清冷月色下,一个肥头大耳、百里透粉的家伙正注视着自己。
“别发呆,别发呆!衣服衣服衣服!”裸奔的厉行不住跳脚,何须归慌忙把背心内|裤、毛衫秋裤、外套牛仔裤等物一股脑从怀里掏出来,迅速帮他穿上,同时忍不住多瞥几眼他的一百分。
从前一起在学校里洗澡时,他从没刻意观察过。如今细看,甚是不赖。
“暖和吧?”他问。
“嗯,连内|裤都是热的,真贴心。”厉行很想粗俗一番,但迫于形势,只好赶紧指挥:“一人一头,快绑起来!”
三头穿越猪有点发懵,不时抬头看看银月星河,似乎在倒时差。当麻绳勒住它们短粗胖的脖颈时,它们顿悟了自己跨越平行世界的意义:还是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