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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归半垂着头:“师伯,弟子错了。实在是遇到意外,才在外漂泊许久。”

“这二位是……”

迎着林师伯疑惑的打量,厉行和外甥再次自我介绍:“贫僧慎虚。”“贫僧慎独。”好家伙,这么一会儿都肾虚好几回了,唉。

“他们是伏龙寺的僧人。”何须归低声补充道。

厉行上前一步,装模作样地行礼,开始解释:“上月路过宝山,偶遇这位何少侠高烧昏迷在林子里,情况十分凶险。为了迅速退烧,我和师弟帮他脱衣降温,带回落脚处医治。不曾想,何少侠病愈后记忆出现混乱,我们只好带着他一边云游一边寻找亲人。直到前几天,他才想起来……”

“何师弟,你既然发着烧,不好好躺在床上,跑到山里去干吗?”一旁的林照慢条斯理地问。

何须归目不斜视:“太闷了,透透气。”

“你——”

“照儿,慎虚师傅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不必质疑。”林师伯蹙眉打断儿子,“你去叫人准备客房斋饭,请二位师傅歇息,再把佩剑还给你何师弟。”

林照不忿地瞥了眼何须归,压低声音道:“爹,他擅离师门数十日,我们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你也日夜担忧,难道就这么算了?未免有失公允。”

“你怎么比做饭的郭大娘还能斤斤计较?下回干脆派你下山采买,把这股劲儿用在讲价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