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手用手机搜了一下，看着标注的那一行，沉默了半晌。

“它可以用于强心剂，适用于心力衰竭的人。”陆云霄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那健康的人用了……”

“药用的量很少，如果他们稀释过后一点一点使用，会不会造成她心脏出现问题？”陆云霄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

仿佛好不容易看穿了无穷无尽的魔瘴，却被腐蚀得五脏六腑完全化成一滩脓水。

他的母亲没有任何心脏问题，之前多年的体检中，那位独自拉扯他长大的女人从未有过任何一点点问题。

只是她最后死于心脏病。

而且就在她把他从陆家带走的几个月内。

“我有点难受。”陆云霄想要哭出来，但是最后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然后缓缓蹲下了身子。

阮棠无措的看着陆云霄。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手忙脚乱的拍着陆云霄的肩膀，目光格外的无助。

“其实也不一定，只是……”

“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切都只是猜测……”

“而且找出可能的原因也是好事，我们……不哭了……”

“没哭，就是有点难过。”陆云霄抬起头，“我得缓一会儿。”他说完，阮棠就跟着蹲在陆云霄旁边，跟着小时候一样，安静的等着陆云霄缓过来。

两个人蹲在街边的模样并不好看，但是阮棠和陆云霄现在也不想顾虑形象，所有的衣服袋子就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