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做。”

陆云霄顺势夸了一句“好棒”，阮棠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阮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陆云霄随便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的香味，他的眉眼弯弯，抬手在阮棠的脸颊上狠狠揉了揉。

“不生我的气了？”

陆云霄哑着嗓音问道。

阮棠哼了声。

“不是生你气……”阮棠皱着眉，他努力想要想清楚这件事，可是挡在眼前那层迷雾始终挡着眼睛，让他没办法想明白。

阮棠脑海中没有任何关于喜欢的概念。

他的父母没跟他提过，从小到大他仅有的朋友只一个陆云霄，陆云霄也不会跟阮棠提什么情情爱爱。

阮棠的朋友圈小得可怜，唯一谈得上爱情的竟然只有父母，所以他压根想不到那么多。

陆云霄凝望着阮棠纠结的神情。

他想等着阮棠的回复，可惜阮棠只是扭扭捏捏的小声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讨厌。”

“……讨厌我和别的女生在一块？那我跟男生在一起呢？”

陆云霄突然问了句。

阮棠原本就已经糊成浆糊的大脑几乎不能思考了。

“跟男生在一起我干嘛要讨厌啊……”

阮棠舔了舔嘴唇。

他的眼神有点躲闪，话语间还有点努力装出来的勇气：“跟男生在一块有什么可讨厌的。”

陆云霄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心冷了。

阮棠望着他的眼神确实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