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望鹤推开了卧室的门。

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进过傅京墨的卧室。

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刚来的第一天,家里的阿姨就提醒过他傅京墨的房间不可以随便进去,所以哪怕后来确认了关系,傅京墨没提,他自然也就没有随便进去。

房门推开,入眼是一片冷淡的深灰色,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品,暗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侧惨白的光线,亮得刺眼,却又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是一个装修得奢华的牢笼。

路望鹤脚步一顿,目光一寸寸掠过雪白的墙壁和深灰色的窗帘、沙发,缓步朝着更里侧走去。

拐过洗手间的拐角,便是一整排的书架,从商学到心理学的书都有,虽然排放得整齐,但都不是很新,想来傅京墨在休息时应该经常拿书看。

他随手抽了一本心理学的书翻了几页,视线偏移了几度,却看到最靠近床头的那片衣架,摆着的赫然是几本相册。

“傅京墨?”

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带出几缕湿热的水汽,旋即是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怎么了,鹤鹤?”

路望鹤盯了一眼相册的封面,是他穿越前拍的第一部 电影的一张剧照。

漆黑的眼眸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缓声问。

“你书架上放着的相册,我可以打开来看吗?”

这些……都是有关于他的吗?

傅京墨的回答比他预想中平静爽快得多。

“当然可以。”

相册翻开。

【第一次有人知道我妈妈得了癌症还愿意给我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