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傅京墨低沉的喘息,听到了对方的手缓慢轻柔地撩着衣角的布料摩擦声,肌肤上亦传来对方指尖微凉的温度,茧子的粗糙,让他禁不住战栗了一下,微微弓起了脊背。
薄红色从他的耳根蔓延至了后颈。
“……痒。”
傅京墨松了手,路望鹤身上的睡衣已经提到了半腰,他的身子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单薄劲瘦,腰线很细,但该有的肌肉线条却很漂亮,肤色莹白,细腻得几乎没有毛发。
只是脊背右侧却有一大片青紫的淤伤,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红肿了起来,一时看不出来是不是伤到了筋骨。
傅京墨喉口微哽,定定地盯着那处淤伤看了几刻,指节有些泛白。
“鹤鹤……伤得有些重,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路望鹤抬起手把疼出来的眼泪擦抹干净,竭力扭过脸去看傅京墨。
“不用……只是撞伤,没有伤到筋骨。虽然很疼,但我以前拍过很多打戏,到底有没有伤到筋骨还是分得清楚的。”
“去了医院,医生能开的也无非是那些治疗跌倒损伤,消炎的药罢了,白白浪费你的时间。”
青年有些发冷的掌心轻柔地拖住了他的脸颊,大拇指一下下擦拭着他脸颊的泪痕。
“花在你身上的时间,怎么叫浪费?我这次来,本来是有工作要过来安排,没有打算让你知道过来见你的,怕影响你进组拍戏。”
“那边的工作不急,伤病是大事,万一落下说那么病根,你以后要吃多少苦?不许撒谎骗我。到底疼得厉不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路望鹤蓬乱的墨发半湿不干的黏在额上,身上出了一背的冷汗,澡算是白洗了,哪儿哪儿都不大舒爽。
但傅京墨这样哄着他,情绪纷乱的心似乎又平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