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新年快乐。”
童倦顿了下,道:“新年快乐。”
电话挂断后,裴斯然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并保持着两手插兜的姿势没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斯然活动了下手臂,给纪明打了个电话。
“哥,你知道童倦家里什么情况吗?”
纪明有些被问愣了,“什么情况?”
“他过年没回家,你不知道?”
“他说他去找朋友了啊,他没走?”
“朋友?”
“童倦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纪明道,“我也不太方便说,你心里有点数就行,别亲自去问他。”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嘟的一声后,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层像雾似的雪。
裴斯然在外面站久了,脚凉得像冰窖一样,但他丝毫不在意,依旧仰着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玻璃窗。
对于一个在外漂泊了一年的种花人来说,过年回家应该是最大的盼头,但童倦没有。
要么是有家不能回,要么是无家可归。很显然童倦不是第一种,公司给他们放了七天假,而且在三十的前几天就送他们走了,甚至还帮他们买票,不可能回不去家。
裴斯然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这群练习生都在和家人视频,整个演播厅热火朝天的,只有童倦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