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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人也不是天生就黑。他领口破了,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应该也是晒黑的而已。

哥哥阵亡前给阿初写信时,也曾提过到自己黑了很多。

不止是外貌,连很多细节都对上了,着实让阿初揪心。

看四周没有外人,阿初道:“你,把衣服脱了。”

玄风错愕地看她。

见阿初的确是这个意思,玄风愈发困惑。他忍着疼痛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子,让自己靠着墙角的稻草堆坐起来,故意痞痞地问:“没看过男人的身子吗?”

他顶着和哥哥一样的脸,阿初本想乖乖回答没有,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语气不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借故道:“我这里有药,你处理下伤口吧。”

玄风的伤口在胸前,盛嘉奕那里有一个类似于蝴蝶的胎记,阿初想在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确认这一点。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阿初的小手穿过牢房的铁栅栏,将药瓶放在门口。

玄风奇怪地看着她,没有动弹:“为什么要给我送药?”

阿初故作任性地说:“我想送就送。”

玄风不说对人心洞若观火,但看这丫头应该没有恶意,试探性地喊她:“阿初?”

他记得刚刚霍景煊和侍卫都是这么喊她的。

阿初面露喜色,脱口而出:“你还记得我?”

哥哥战死的时候她才七岁,阿初很怕眼前这人还是哥哥,却因为八年过去而认不出她了。

她的反应让玄风狐疑,推测这丫头可能是把他错认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