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家有个做皇后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盛泰两年前随同大女儿南逃,难道如今还会为了小女儿千里迢迢再回到京城吗?
更何况霍景煊至今都没能查到阿初究竟是为何才会被独自滞留在京。
若是千钧一发之际盛泰选择抛下她,小姑娘知道后得多伤心?
霍景煊想了很多,神色越发不虞。
薛城也跟着想了很多办法,但现在毕竟在街上,有些话不能明说,他只能低声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霍景煊没再说什么,迈步朝阿初离去的方向走去。
杂技表演与这里隔着一条街,霍景煊到的时候,阿初与黎昭已经看了会儿。
因为想不到办法去扬州,阿初兴致缺缺,对眼前精彩的表演并没有多大兴趣。
黎昭看她闷闷不乐,有些忐忑地低声问:“不喜欢看这个吗?”
阿初摇摇头,礼貌地说:“不是,是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
“想什么呢?”黎昭问。
板着脸的霍景煊又一次在阿初脑海中浮现,阿初总担心他跟自己秋后算账。
想着黎昭怎么说也是与霍景煊患难与共的属下,应当对他有所了解,阿初试探性地问:“平时公子生气,你们都怎么做的?”
黎昭愣了下才意识到阿初口中的“公子”是指霍景煊,思索着说:“公子一向就事论事,即使我们事情办砸惹他生气了,只要尽快补救好,他斥责两句也就算了。”
黎昭说着一顿,低头看阿初,“你犯错了?”
她不仅想逃,还意图变卖赏赐,犯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