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勉薄唇扬起浅弧,闭目感受她手掌揉移时?带来的舒适,又似记起某事,叹道:“可?恨!我都十九了!那小妮子尚在豆蔻之龄……连想想都成罪过。”
他沮丧地掬起清水,泼向?额头,顺便捂住了微红的脸。
巧媛侍奉多年,眼看他从懵懂小少年成长为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偷偷藏匿的图册、秘密替换的被缛、难以启齿的异念……瞒得过旁人,却瞒不了她。
此际的眉眼情态、举手投足泄漏不可?言说的羞恼愧疚,显然不仅仅源于他暗地里肖想过的阿微,还有和她孤男寡女共处浴室、肢体接触所滋长的绸缪感。
巧媛忐忑难安的同时?,亦朦胧兼杂几分得意,假装没觉察他的反应,继续掐捏他后颈。
“世子何必自?责?两家交好,联姻是?早晚的事……提前订下亦无?不妥。”
她无?声无?息向?他挨近,手臂下探,沿他颈椎向?脊梁寸寸挪移,诱发?他呼吸略促。
“我指的不是?名分!她再爱妆扮,再故作老?成,内里是?大孩子……按理说,我衹能以兄长身份陪她,不该存有杂念,可?我止不住……”
“止不住?……什么?”
巧媛明知?故问,闹得他越往下想,脸色越发?潮红。
“不许问!”他恼羞成怒,矮身挣开她的手,整个身子沉进水中。
巧媛笑了:“瞧您这样子,竟像害羞了?”
“谁害羞?胡说八道的丫头!”宋思勉怒而朝她泼水,溅得她前襟和裙摆湿了一大片。
巧媛边擦拭边啐道:“世子真?够幼稚!”
“还敢说我幼稚?”
他再度冲她拨起水花,她捡起盆里的水瓢抵挡,无?意间甩出半飙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