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小哥迫不得已,赤了上身,乖乖趴在石床之上。
黝肤泛红,呼吸微促。
少年的背结实且精劲,弧线如山峦微伏,力中透美。
林昀熹却只顾看他后肩的淤青手印,闷声道:“下手真毒!沈星长算哪门子师兄!”
“我技不如人,挨揍实属正常。”
林昀熹以油灯加热膏药,谴责般觑他:“我就不信,你全力以赴会输给他!”
“今儿沈老爷子来岛,我若真下狠手,未免太不讲情面。”
“呵,讲情面,你便要挨他一掌?”
她专注针灸、捻药熏染;目光回巡时,他如有热气蒸腾,渗出薄汗带药香。
药粉与膏药叠在瘀伤上,她以掌摁住,尚未发力,他居然抖得不成样子。
“傅章鱼!你再扭来动去!信不信我敲晕你,给你从头到脚扎一遍?”
说罢,一巴掌拍在他坚实而优美的脊上。
傅家小哥体肤更灼,辩解道:“你、你太用劲了,我有点……难受!”
“我是说,腿没事别乱动!”
他猝然一僵,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从脸额到耳尖,宛若滴血。
林昀熹絮絮叨叨抱怨,先是在他头颈臂上施针,拔除后以净布细细替他拭汗。
当指尖触及他微微汗湿的肌肤,心猛地一凝。
灯光、药香、石床、傅小哥哥瞬间消失。
——醒了。
昏暗中,林昀熹大口吸气,以渗汗的手捂脸,又觉这双手好像刚熨帖过他块垒分明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