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的?”
“他回着,我就是头牛,也得歇歇吧?”
“这话没毛病啊,”房铭摊手,“这家里的经济全是他支撑的,弟弟娶媳妇都是他给的钱,怎么自己回家,还问怎么忽然回来了?不是该问一句,哥,你饿了没?”
老太太一愣,祖清这边的人也沉思起来。
……说得没错,”老太太扯了扯嘴角,“那些年是苦了他的,可我一个寡妇,干活都得和女人们一起,要是去做力气活儿,男人们调笑,女人们说三道四,我能力就那么点,家里确实是建国挑起来的。”
寡妇?
房铭抿了抿唇,“我是按照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待的,其实,你们那个年代,都是大的带小的。”
“甭管是不是,”老太太从树上飘下地,房铭紧跟其后,“建国确实是吃了亏的,我虽然常对他弟弟妹妹说,要对老大好一些,可这人啊,越养着越觉得理所当然,特别是老四娶了媳妇后,那心就大了。”
那天,因为口角原因,家里还吵了一架,老四媳妇是个泼辣的,当时老太太就因为喜欢她那性子,才让老四把人娶回来,为的就是这样的女人能管住家。
可没想到,家里人自己干起来了。
“建国不去厂里了,他就在家待着,也不下地干活,扫帚倒了,也不扶起来那种。”
这可不是好事儿。
除了她和幺妹没参与外,家里日日吵闹,惹得村里人看笑话。
“无奈之下,我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