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在小屋坐了许久,还是没明白,怎么就忽然说走就走,甚至还反过来怪他们呢?

“祖清哥,我现在都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这是不是一场荒唐的梦?”

祖清和左亿对视一眼,左亿说,“我们更觉得荒唐。”

到地狱受罚,还觉得那是一个好差事。

任妈妈活着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活泼”的人啊。

任杰走后,白冉说了自己的观点,“任阿姨长期在屋子里待着,心思难免会重一些,家里就两个男人,肯定没有那么细心,照顾着她的外壳,却忽视了她的心灵。”

“不是,”老方不同意了,“那你得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啊!”

“能说吗?”

白冉指着自己,“我躺在床上,腰酸背痛不说还得忍受病痛,然后你们为了我的药钱累死累活的不说,还那么细心的照顾着我,我还是那么难受,我能对你们说,我不舒服,我躺着也不舒服,我想走动,我想出去干点活儿,我想为这个家做一点贡献。”

“可你们一句,你是病人啊,你走动不了的话,就能把我的嘴给堵上。”

“可不管怎么说,”老方猛拍桌子,“不珍惜生命就是不对!”

白冉猛地鼓掌,“说得没错!”

接下来的几天里,祖清和左亿都有去任家帮忙。

在任妈妈下葬后的第二天,任爸爸上门来了。

“我真是越想越气!她明明可以打我骂我,在我身上发气,偏偏就不!偏偏就憋着一个大事儿,说走就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要是没把这口气咽下去,我怕是也忍不住想要下去和她一起种药草了。”

祖清:……

左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