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秋凤!”

任杰和任爸爸双眼一红,冲着对方叫道。

祖清将手里的香插在香炉上,“半个小时,尽快。”

说完便出去了。

任杰哭着跪在任妈妈面前,“妈!您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舍得我和爸呢?”

任妈妈忽然被召过来,此时还有些懵,闻言她红了眼,蹲下身想去摸一摸人任杰的脸,却穿过了对方,两人一鬼见此心里都是一阵难过。

“是啊,你怎么舍得啊,”任爸爸看着她,高声叫道,“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啊!”

“其实,”任妈妈抿了抿唇,不敢去看他们,“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拖累你们,我不舒服,你们也难受,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那天,那小伙子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要是这么拖累着你们,任杰别想找个好姑娘回来,谁愿意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再说了,”任妈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其实我暗地里吐了几次血,我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后面痛苦地折腾,还不如自己解决了自己,你们也可以说我是懦弱。”

这些年的病痛,让任妈妈实在是受够了。

那天袁刚的话无疑刺激了她。

可刺激过后,她觉得对方说得对。

他们家本来就是又穷又瘫。

穷,还能靠自己本事赚钱,慢慢富起来。

可是瘫呢?

一辈子都是那个情况,没有办法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