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立国抬起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柳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柳二叔打小就怕柳立国,这会儿也不敢与对方对视,“是大哥说,村里那么多的人家准备着棺材,怎么就偏偏把那脏东西扔在咱们家?爸,您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大哥也好找对方给个说法。”

“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

柳立国冷哼一声,指着柳二叔,“要不是娶了你妈,也不会生下你们这几个不懂事儿的!什么叫我得罪人?我能得罪什么人?我这辈子就在村里转悠,连赶集都是在镇上,来县城全都是进医院去了,就我这样的,能得罪什么人?”

“爸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

“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让你大哥也问问他自己,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这里塞!”

柳立国就说了这几句话,就呼吸加重,十分难受的样子,柳二叔赶忙拉铃,请护士过来看看。

好在只是情绪激动,所以安抚好对方后,柳二叔给柳大叔回了电话。

“我觉得爸说得有道理,是不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人?”

柳大叔揉了揉眉头,“我再看看,你盯着点爸,别让他乱吃东西。”

“知道了。”

柳二叔刚挂电话,就听病房里的柳立国叫他,他一进去,对方便道,“我要吃回锅肉。”

柳二叔:……

午夜。

祖清和左亿正站在小屋里,而那靠着赤珠的小纸人正在摇摇晃晃地走着,看那样子似乎在学走路。

“慢慢来。”

祖清见小纸人摔了一跤,跌得满纸通红,于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