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如同着迷一般,从一周埋一次,慢慢的成了每天都会去埋粮食的习惯。
“我儿子儿媳开饭店,就不让我们两口子出去打工,在家也只是让我们种点菜打发打发时间,家里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树,我有足够的地方去埋吃的。”
更不会被人发现。
“你埋了多少年?”
“很多年了,”金先生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艰难地直起自己的脖子,看向祖清,“祖先生,我来这,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这怪病是不是我这坏习惯造成的?”
“是,”祖清点头,听了金先生话的粮怪气呼呼地叉腰,“你在浪费粮食,而你们现在吃的粮食是买来的,自家没有种了,即便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但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浪费。”
“我知道,”金先生点头,“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改不了的,所以这病啊也治不好,我也没想治好,老了,或许等那一天我走不动道的时候,我可能就不会去埋粮食了。”
“你可以埋其它东西替代吗?”
“我试过,”金先生摇头,眼角湿润,“有一年我埋东西的时候,被我儿子儿媳跟踪发现了,他们也说我浪费粮食,也帮我改过,可是我改不了,甚至、甚至我埋了其它东西回家的那天晚上……”
他梦见自己的母亲狠狠地骂自己,说自己不给她留一口好吃的,是个不孝子。
“我惊醒后,立马去把那些东西挖出来了,我这心里才好过许多。”
金先生苦笑一声,起身对祖清说,“我也算是来找祖先生发牢骚了。”
“你不改,我也没办法帮你。”
祖清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