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表姐夫眼眶还红得很,他上前对走完最后一台楼阶的祖清真诚道。
“没什么,”祖清摇头。
罗表姐现在还有些恍神,要不是罗表姐夫刚才告诉她自己看见了老太太,还哭得那么难受,她还真不信。
可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清楚的,这人心软,可自尊心强得很,她和她结婚这么多年,除了老太太被发现走的时候,流了些泪,但也没今天哭得那么狼狈。
再仔细一想,帮他们的人是祖清啊,祖师傅唯一的弟子,那个小小年纪便像能看透一个人的祖清。
罗表姐永远不会忘记,那年干世斌出事,他们想了不少办法都没让干世斌好起来,医院也转了好几家。
可祖师傅来了后,干世斌就好了。
这世间的事很多都是说不清的,罗表姐从那会儿开始便开始信佛了。
手指微动,罗表姐想起自己好久都没见到的朋友,看了看和罗表姐夫说话的祖清,又想到朋友的家人那性子,还是没开口。
只是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祖清,祖清也没客气,收下了。
左亿看了眼那有些厚实的红包,拍了一下凑过来的蚊子,“咱们回去吧。”
这里是住不下人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远客在外面吹牛打牌。
祖清点头,干世斌立马表示送他们回去。
而已经犹豫再三的罗表姐见他们要走了,咬了咬牙还是上前在众人干世斌和罗表姐夫惊讶的神情中道,“祖先生,我、我有个朋友……总梦游,每一次梦游都会出现在镇子东边小山坡那边。”
“小山坡那边?”祖清轻声询问,“我记得那边是小儿岗。”
罗表姐点头。
小儿岗,那是许多年前,埋小孩子的地方,因为埋的大多数都是孩子,所以便被人称为小儿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