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笼子比这稍微高级一些,牢笼面积会大一些,关着的人也少一些。

而在一片牢笼中,有一处牢笼与周围格格不入。

与其说牢笼,更像一处镶着金边的华丽城堡,城堡外有一个小花园,花田里盛开满黑色的令人感到窒息的花朵。

在这片黑暗湿闷压的人喘不过气的世界里,花园里站了一个男人。

长发及腰散如白雪,身上松松垮垮罩了一件黑色的镶着金丝边的衣袍,手里端着一个水壶在花园里浇花。

近看之下,男人皮肤很白,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他动作从容而又娴熟,容颜俊美若妖,神情冰冷地看着这满园的地狱花。

忽然,他眉目一颤,放下了手中水壶,有些慌乱地跑进城堡里。

再睁眼时,果然又是那个久违的熟悉的房间。他一动不动,感知着外面的世界,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少夫人,那你先照看一下少爷,我出去倒点水。”

“嗯,这里有我就行。”

世界再一次安静下来。

白药把画本放在柜子上,坐在封卓君的床边看起了书,他看的是课本,等三月份开学,他要跟高三的小朋友们一起再重新高考一次,然后念大学。

他看的专注而已认真,完全没有发觉,他刚画完的一排q版小人一个接一个眨起了眼睛。

封卓君低头,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爪子。白药给他画的第一个身体,是个猫耳少年,头上长了一对毛绒绒的耳朵,连爪子也是一个手正常,另一个手是个粉嫩嫩的猫爪。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白药还体贴的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穿衣镜,纸片人模样的封卓君可以自己站到镜子前看自己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