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白药始料未及的,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化妆师给他戴上假发,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还别说,这女孩子扮相落在他脸上,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再换上婚纱,美好的更是惊心动魄,连白药自己看了,都有几分痴傻。

他捏着垂下来的假发,在指尖打转,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温吞道:“可惜了。”

可惜了即将成为他丈夫的男人,这时候还躺在病床上,看不见他这么美丽的样子。

到了吉时,白药被封家的车接去了酒店。没有新郎的婚礼,一切从简。期间都是白药一个人被封家老夫人领着认了一圈人,只有在牧师宣读誓词的时候,封卓君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出来短暂地走了一下过场。

打个照面之后,就赶紧又让人推了下去。封家老夫人疼封卓君这个孙子就像疼眼珠子一样,半点舍不得人折腾来折腾去的。

婚礼结束,快要走的时候,白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在他结婚的日子,他的家人自始至终无人关心问候一声他,而是早早来到了婚宴,在属于他的婚礼上借机结交权贵,仿佛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白药微微落寞,收回了视线。

窗外的风景向后退着,他早就习惯了父母对弟弟的偏心对自己的漠视,却还是不能习惯这城市的车水马龙。

封家老宅很空荡。

原来封卓君当权的时候,老夫人的其他儿子孙子孙女们隔三差五地就往家里跑,企图在封卓君面前多刷一下存在感,谋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