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出脑海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御书房,姜桉望着自己的两位臣子,脸色阴沉。
宋沢和丞相谢礼山对持着,二人互不相让,而他们所争论的问题,就是究竟要不要拿这次的庆功宴作饵,引诱安远王一党现身。
“你疯了!”谢礼山怒视着面前的人,“宫宴上有那么多的大臣及其家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国家怎么办!”
宋沢表情冷淡,但是藏于袖内的手却是微微颤抖,“若是不锁死宫门,死的就是城内的百姓,我们的家眷是家眷,难道城中百姓的家人就不是家人了吗?”
“简直荒唐!”谢礼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安远王一党的私军已经在盛京城外不远处聚集,赵家和李家已经分别守在城内外。
宋沢提议,在宫宴上活捉安远王。
只是他们能够想到的,安远王自然也能想到,既然他敢来赴这场鸿门宴,则说明,安远王一党所做的准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宫门倘若锁死,的确是有很大的机会活捉安远王一党,刹其锋芒,但是却可能要血洗整个皇城。
以皇城中大臣的性命,以皇家的性命,来换城中数万人的性命,姜桉知道,这个决定,他已经想好如何去做了。
“依宋卿所言,锁死宫门,待安远王一党前来。”
将安远王两方的兵力分散开来,如今才能算是最好的选择。
谢礼山有些不可置信,但也只能遵命,只是他如何能忍心叫自己的妻儿葬身于此……
二人一道走出御书房,他终究是叫住了前面的宋沢,“你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