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却掩面退出去了。
这一晚宋澜就像个缠人的树藤,一刻也不肯松开林姜姜。
睡着之后缠在身上的手臂和腿沉得像是铁链,每每林姜姜想拨开,他都会惊醒,而后继续缠紧。
是以林姜姜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直到卯时内官进来喊宋澜起床,要准备去祭祀,宋澜这才松开了林姜姜。
林姜姜听见他起身,也跟着坐起来,揉着眼睛要回自己房间补觉。
宋澜瞧着她睡眼惺忪的可人模样,想着昨晚糊里糊涂地搂着她睡下了,意识并非完全清醒,只记得香香软软,其余的感受都不记得了。若非是今日必须要去祭祀,真恨不得搂着她多睡一会儿,再仔细回味一番。
“我去祭祀,得两个时辰以后才能回来,你在这里接着睡吧,不用回你的房间。”
林姜姜本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更何况走路,听他这样说,便身子一倒,歪在枕头上接着睡了。
宋澜无声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去寝殿外面洗漱一番,临走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便叫来叶宵,叮嘱他,在自己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将林姜姜带走。
叶宵应下。
在宋澜出去祭祀不久,福安宫的人果然又过来要了一次人。
叶宵有宋澜的口谕在手里,自然更不肯交人,福安宫的人只得无功而返。
此时林姜姜还在龙床上睡得香甜。
温玉叶是被窗外的爆竹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打瞌睡的白竹。
这些日子她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不知今昔何日,如今听到外面爆竹连连,不免有些恍惚:难道已经过年了吗?
她有些口渴,撑起绵软的身子想下床喝水,床板因为她的动作发出了细微声响,那厢白竹便立即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