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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段时间,顾砚坐在监狱外,亲眼目睹着他生不如死被人欺辱,才能平息内心的躁动。

一如既往地,顾砚一下班就往医院跑,每天进了病房,就得先换花,然后是给小孩洗澡,坐着聊聊天,最后睡在周恙身边。

有时候会做梦,周恙突然醒了过来,亲昵地把他揽在怀里,‘砚砚,我回来啦!’,睁开眼的时候,却又发现小孩依旧在沉睡,便会摸着他的耳垂,亲昵地问他什么时候起床。

也有时候会喝酒,喝多了就抱着昏迷不醒的周恙哭,亲亲周恙,又接着哭。

醒来的时候被文东安排在边上的病房,下意识就往周恙那里跑,把人抱在怀里呼噜毛,语气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把怀里人惊着,‘宝宝,被我吓到了吧。’

‘醒来不能找我算账啊宝宝。’

两年都这么坚持过来了。

顾砚拿着湿巾,一根一根地给小孩擦着手指,每一根都擦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他觉得,这可能是老天和他算的一笔烂账。

他这辈子把那么多人踩在烂泥里,所以老天要他还债,用他最爱的周恙。

窗外落着飞雪,顾砚一吻落在他额间,“宝宝,又下雪了,外面,很漂亮的。”

年后不久,微博上突然火起来一个直播间。

观看人数涨的飞快,短短不到五分钟,却已经有几千万的观看人数了。

镜头里的小孩依旧唇红齿白,嘟囔着,“这个怎么弄的呀,直播软件更新了,我不会哇。”

傍晚时分,医院的楼道里寂静非常,连带着顾砚的脚步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幻听,还是得了精神病。

往日安静的病房里,传来一声声熟悉的甜腻语气。

把着花的手微微发颤,顾砚脸色惨白,连带着脚底下的步子也在错乱。

可他似乎浑然不知,落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小孩的声音才清晰入耳。

“我想顾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