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副导掌镜头,镜头里的周恙依旧被拴在十字架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红的伤痕。
木导颤颤看了眼身边的周老爷子,老爷子眉头蹙的深,不知道是看到了周恙身上那些伤,还是看见周恙被绑。
正准备解释,不成想老爷子忽然侧过身,低问:“就我孙子这个角色,不是奸细吧?”
木导擦擦汗,“哪能呢,咱们小恙演的啊,这可是最正的英雄。”
老爷子‘哦’一声,又问:“那能火的吧?”
木长春战战兢兢,“能火,绝对能火!”不能火他生吞玻璃杯!
那就好,周老爷子放心了,这回头又得跟那几个老头炫耀炫耀。
“‘决绝’,一镜二次,acion!”
月本人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发出滋滋声。
梁怀生身上的伤口被这盐水刺激的阵阵剧痛,梁怀生轻轻蹙眉,却发现眼睛睁不开。
眼皮上方还有一道伤疤,是上次傅处长那一鞭子落下的,又经过了几次盐水的浇灼,伤口已经发炎了,不及时救治,这双眼睛,保不住的。
刑室里空荡荡的,他只能听得见那人踩在地上的鞋底声,还有一旁月本人侍弄刑具的声音。
“姓名?”傅红杉问他。
梁怀生听着熟悉且成熟的男声,心里一阵剧痛,“…梁烨。”
梁烨是他阿奶的名字,父亲随了阿奶的姓。
“梁、烨?”傅红杉朝他走过来,翻看着手里的记册本,顺势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看自己,“可我听说,梁烨早就死了啊?”
“听说,是被他们的刺刀,一刀一刀的剜了血肉,最后挂在了一棵柿子树上?”傅红杉一字一句,“你说你叫梁烨,那么梁怀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