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家小胡同巷子亮着灯,里面有一个捏陶坯的老爷爷。

周恙不好意思地蹲在他跟前,“爷爷,我能在你这里捏一个奖杯吗?”

老人抬头,跟前的娃娃长得大眼睛翘鼻梁的,一看就俊的很诶!

老人挥手和他比划半天,指指他的眼睛,像是在问他怎么哭了。

周恙这才知道,老爷爷是个哑巴。

“我不哭。”周恙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戒指,递到老人手上,“我,我没有带手机,没有钱,爷爷,你能教我捏一个奖杯吗?”

老爷子擦干净手,把他的戒指还了回去,一边比划让他不要哭,一边给他捏着。

老人没有见过国剧盛典的奖杯,只有印象里拿了长跑才会有的那种老式奖杯。

周恙跟着老人的动作,很快一个漂亮的小奖杯跃然出现在手上。

他还做了一个杯托,拿着雕刻的刀整整齐齐地在下面写了一排字:送给我最好的朋友顾砚。

老人还教他在旁边画了一个平安符。

借着昏暗的灯光,周恙把泥塑的奖杯捧在怀里,再三向老人道谢,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不远处一道灯光闪过,紧接着是汽车的急刹,把周恙堵在路边。

车上人像是气急了,猛地把车门摔上,大步流星地走到周恙跟前。

“周恙大半夜你在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担心你?”

文东差点拉不住盛怒的周悯,只一直使着眼色让周恙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