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顺着说下去,“辛苦你了,我…咳咳…”

气息喘不匀,顾砚的脸色煞白。

周恙忙坐在他床头,把顾砚抱在自己怀里,只是顾砚骨架生的宽大,他一只手揽不住,只能两只手团团抱住他,搓着给他取暖,“生的什么病呀?”

见顾砚这么难受,周恙自己也不好受,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细看的时候,眼角还是红的,“医生怎么说呀顾砚?”

一声声的顾砚,简直要叫到人心里去。

顾砚摇头没说话,示意自己没事,躺在周恙的颈间,多呼一口气,就像是少活一天那样,虚弱地胳膊也抬不起来,“恙恙,我认生,这么多人…”

“哦哦。”周恙正要起身,却被顾砚紧紧抓住,心一软,他又坐了下来,“四位大哥,你们去外面吧,你们吓到顾砚了。”

四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爷,老爷说了,寸步不离。”

“咳咳…”紧紧扯着周恙的衣角,攥的发白,“既然是周老先生说的…”

“怎么又咳起来了?”周恙急的给他顺背。

顾砚冲他摇摇头,“不碍事的,让这几位大哥坐吧,我忍忍就是了。”

忍忍忍!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脑海中一闪而过顾砚自尽的情景,周恙不自觉地怒从中起,看着他们四个,指着怀里的顾砚,“顾砚能对我做什么呀,你看看顾砚病重的样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现在想跟顾砚单独呆在一起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