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委屈戛然而止。
周恙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子,“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了呀,你就道歉?”
“恙恙说我不懂事,”顾砚拿出帕子,捏在他手上,“我就错了。”
心里一片触动。
周恙攥紧了帕子,他不应该那么吼顾砚的,那也不是他的错啊,“也不是你,你的错。是我做噩梦了。”
“梦到我就是做噩梦?”顾砚反问他。
周恙盯着他,眼角又红了,“嗯,梦到你被欺负了。”
那个梦真实的可怕。
阮城的郊区有一家孤儿院。
周恙不自觉的,被一阵风吹到了那里。
‘福善会’。
门口的牌子年久失修,裂了几道大口子,依稀能看清这几个字。
院内杂草丛生,没过脚腕。
不远处传来一片恶笑,是从一个粗壮的树干后面传来的。
周恙跑过去,这才看清,一大堆孩子中间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身上穿的破烂,勉强包裹住瘦小的身躯。
有感应似的,那小孩忽然抬头,盯着周恙,狠戾的目光里是从来没见过的希望,是绝处逢生的希望。
额角有伤口,嘴角也有,手指被冻的红肿干裂。
怎么能伤成这样呢。
周恙一顿,那双眼睛,分明就是顾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