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止蹲下身,稀罕地看着那盏通体雪白的花灯,时不时地伸手戳着小羊羔的尾巴,“楚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吗?”

楚聊眸色一暗,没再说话。

宋清止见他不说话,心里只又骂他个闷油葫芦,郁闷地从脖颈上拿出一个细腻滑润的羊脂玉,雕刻着一只小羊羔的模样,他上身微倾,捏着给楚聊看,“你看我!属羊的,这个,是我兄长送的。”

他有些赌气,“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连这也不知道,亏我还把你当做好兄弟呢!”

“你说,谁送的?”

楚聊眸色漆黑,吓得宋清止后退一步,嗔他道:“你干嘛这么看我呀,说了是兄长送的嘛!”

指尖攥的发紫。

楚聊沉默半晌,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宋清止不安分的身影,心里得爱慕几乎满的溢出来。那雕玉是他一笔一笔篆刻出来的,亲自为他戴上的,怎么却成了兄长的赠礼?

一年前,他潜伏南疆,不慎中蛊,恰逢大雨,只好藏身于山洞之中。

几近晕厥之际,一抹青衫晃眼而过,带着暖春的温意。

那少年也是进来避雨,顺手救了他。从那天以后,少年日日都来,有时带着熟食,有时带着生食,攒起一堆火,把地瓜丢进去。

“这位哥哥,你尝尝我的手艺?”

“…”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啊,那我叫你哑巴哥哥?”

也不问他名字,只‘这位哥哥’,‘哑巴哥哥’的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