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封密信开始,西南十六族的荣辱,已经和他生死共存。

“阿止在想什么?”

宋清止回头,眼前的青年着一袭玄色劲衣,腰间裹的是镶玉腾蛇缎带,不同于他们蛊族喜穿纱衣的习惯,这镶金裹玉的,更多是这个王朝难以企及的尊贵。

‘大月的富贵是踩着西南十六族的血得来的。’宋清烛经常这样告诉他。

宋清止不知如何叫做勾引,只好折身,继续在水里泡着脚,苦苦思索。

他万分信任兄长,可是,兄长却为了十六族骗了他。

其实兄长不必如此,该他负的责任,他也不会躲。

他不知道楚聊为什么对他好,或许,也是同那日的男人一样,仅仅为了将他豢养起来而已。

楚聊给他的,比在十六族的荣宠更甚,可这些好,硬生生踩在了十六族的脸面上。

宋清止终于抬头,眉头微拧,微敛的眸子里满是复杂,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手上却沾满了族人的鲜血。

见他不做声,楚聊也不恼,自打将宋清止接回了府,他就没怎么开过口,想着大概是真的吓怕了。

楚聊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帕巾,挥挥手遣散了人,“池水性凉,不可贪玩。”

楚聊轻轻握住宋清止的脚腕,眸色深了一圈,不做声地擦了起来。那脚腕实在太细,又白的似藕,楚聊圈住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