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道:“我无事!你走好不好!”

沈长寄抱住书,放回榻上,顾及着身上的血腥味没靠近,却也没走,仍坚持着。

二人一个笃定了她受伤非要瞧,一个坚决不给瞧非要人走,平筝尴尬地杵在门口,找了个空挡插话道:“那个,大人,姑娘并未受伤。”

沈长寄冷眼扫来,“那是何故。”

平筝张了张嘴,看着姑娘通红的脸颊,咳了声,“是女儿家的事,大人您不懂,别问了。”

她说这话也臊得很,平日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脸皮早就练厚了,可谢姑娘一脸红,她也跟着害臊起来,真是见了鬼了。

沈长寄转回头,“女儿家……的事?”

谢汝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榻上的小桌上,“滚出去!!”

沈长寄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少女,哑了声,蓦地想起什么,耳根莫名泛红,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门。

他虽是男子,虽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可当年在边境,在军中,那些粗糙的兵痞子胜仗后就爱讲些男女之事消遣时光,他、他自然也听过些……他自然知道女子的月、月、月……事。咳……

沈长寄站在廊下,吹了会风,可这夏日三伏天的风又湿又黏,腻呼呼地往人衣袍上贴。

绵密的汗珠融进衣裳,热腾腾的潮气顺着后脊梁往上爬,直漫到头顶,他心里那阵惊惧消散,取而代之的燥热一层叠了一层。

有点口渴,舔了下唇。

他耳力极佳,一门之隔,仍能清晰地听到平筝温声细语地问:

“姑娘,痛不痛啊?奴婢给您煮了红糖黑米粥。”

“还是给您请个大夫来?手真凉,我去给您弄个暖手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