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手心的打火机刚明火冉冉。

几步之外的安贺连半截身躯从车船钻进去,他的手掌很大但极冷,仿佛即将在寒冻到来前进入休眠的毒蛇,为了安然度过漫长严冬,需要吞噬巨大的猎物。

一把从颈后扯死许乘风的脖子。

两根香烟一并在疯狂灼烧的火焰中,完成投身火海燃尽自己的壮举。

“艹你妈!”许乘风最恨人捏死自己的软肋。

他的脖子正是其中之一。

许乘风也最恨自己警告过的人,还敢来侵犯自己的领地圈。

安贺连是第二次。

他的手立刻拨动车窗开关,妄图夹爆对方的狗头。

安贺连如油滑且毫无温度的蟒蛇,更快地闪身站回原位。

“乘风,谢谢。”

终于能够品尝到香烟苦辣又生涩的气味,安贺连朝满脸阴沉的许某人吞云吐雾,一派消闲。

全然不似一个蹲了看守所,洗心革面,痛哭流涕的大恶人。

“安贺连,卧槽,”许乘风气得后槽牙都在发狠,“我会为岁岁讨回公道,我会搞得你公司破产!”

毒辣的语言仿佛在发出恶魔挑衅。

安贺连倒是无所谓,竟朝气急败坏的某人笑道,“随时恭候大驾。”

“有病!”

许乘风用锋利阴郁的眼神剜他一眼,猛踩油门,悍马车如飞逝的白驹,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