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提示了,萧倦座的车带有天窗。
保镖当即吓得冷汗涔涔,“小少爷,这个可不敢呀,万一大少爷知道我们胆敢把您挂在半空,这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事呢?”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与此同时。
萧倦平稳地躺在车坐后排,车内放送莫扎特轻柔的钢琴曲,许久未曾安逸地睡过一次觉。
与岁岁争吵过后。
司机接听了电话,打开外放功能,霍都彬彬有礼的声音由扩音器中响起,“少爷,没打扰你休息吧?”
反正也睡不着,明知故问。
“说。”萧倦轻轻地闭起眼睛。
霍都的语调不疾不徐,但绝对是饱含深意,“再有三分钟,少爷的车将进入快速路高架桥”
“不要随便追踪我的位置,霍都。”萧倦不高兴,带着少有的薄怒。
“我的建议是,少爷,您不打算打开天窗,看一眼天空的美景吗?”
根本不用谁命令,霍都那边手指一操作,高级轿车的天窗缓缓展开,无暇的云层在橘红泛紫的天幕中奔驰。
萧倦生气了。
他还从未需要一个管家帮忙做主的地步,尤其是心情陷入低谷的时期,最好谁也不要碰触他的安全禁区。
就在人要吐出过分两个字眼时。
一架红色的直升机仿佛乱闯画卷的鸽子,划过宁静的天际,在轰隆隆的机械鸣响中,与天窗基本正对的位置,一架软梯从舱门缓缓降落,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以为是拍摄好莱坞动作大片的英雄,随着软梯的缓缓降落,那个大胆狂徒还作死地探出半截身躯,一边摇手示意。
高空的风,愈吹愈猛,犹胜海平面高掀的巨浪,每一个下一秒即会坠落进死亡的深渊。
许岁辞一定是脑子进水,或者被门夹了头,才会想出如此大胆又疯狂的举动。
但他什么都无暇去想,趁着自己感情最为浓烈的瞬间,想对某个人喊一句话。
“萧倦,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