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惊无疑,包括擅自等待着在生死边缘被审判的许岁辞,以及喋喋不休骂骂咧咧的白军,所有人。

白烨沉默地踢了一脚板凳。

“对岁岁有所怀疑的难道不应该吗?他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二少爷买回家的玩伴,又说二少爷权势滔天,试想一个玩伴级别的人物,怎么敢忤逆主人的意思随便放我逃跑,要是许家那么好逃,他自己怎么不跑?”

“而且实话实说,后来没过两天岁岁就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其实一直不敢接,直到陈燧找到我,我才鼓起勇气,天知道我当时多么害怕,生怕这只是一个空虚寂寞的豪门少爷设计的诡计。”

“岁岁投靠我的那天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一脸自信地撒谎却又漏洞百出,我寻思反正有陈燧在,即使他露出真面目,我和陈燧两人也能把他制服。”

“白烨,你”许岁辞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居然从最开始就怀疑我了吗?”

白烨苦笑,“是呀,我怀着警戒之心,又对你充满好奇,直到我发现其实你根本不坏,甚至十分可爱,有你在的地方总是充满生机与满满的幸福感,你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一个真正的恶徒是藏不住险恶用心的,所以我早都不在乎你是谁了岁岁,你就是我的朋友。”

“当你说自己是二少爷的童养媳,还假装从什么特莱斯科那个见鬼学校交换来的贵族学生,还有你的黑眼线拜托,我的好岁岁,你连撒谎都这么可爱,马甲在披上之前就让所有人识破个干干净净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傻岁岁。”

噗嗤!

鹤望兰也知道如今身处严肃场合,但白烨这几句话为什么叫人如此好笑,一脚踢在白军擦破皮的膝盖上,“畜生,你再挑拨离间呀!信不信老子拔掉你的舌头!”引得白军一阵鬼哭狼嚎。

白烨对他父亲的杀猪尖叫早习以为常,不禁皱眉道,“我也并不很聪明,为什么能轻易识破岁岁的谎言,其实也并非岁岁不够机灵,这全拜你所赐,因为我有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父亲,才练就了儿子这双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