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跟撒娇似的楚楚动人。
如同说喜欢一般,用着讨人欢心的柔软反语。
萧倦心软得能挤出二两蜜汁,又取出一枚新药,贴近某人烫嘴的耳畔蹭了蹭,“岁岁,我喜欢你,听话好吗?乖乖把药吞掉,病好了再让你打我,嗯?”
他的声线带着彻夜未眠的浓重鼻音,但目光矍铄。
敏锐的意识开始随着药的方向流动,似一艘航船在远行路中途经深邃的峡湾,一点点地摸索着往未知的领域缓缓开拓,起初壁垒重障,层层叠叠的崖石互相挤压,险些将航船的船身绞压变形,几经尝试,最终通过最狭窄的航道,豁然开朗,洞天里温热如春,令驾驭航船的人深深吐口气,喟叹柳暗花明又一村。
药顺利地喂入了进去。
萧倦唯恐许岁辞喊不舒服又睁开眼睛生气,给他喝了点水,大手沿着岁岁的后脊至后丘一直轻轻拍打,让他不断放松再放松。
许岁辞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手脚出一身热汗,转身面朝萧倦的胸前,握起一只拳头一直紧攥着他的半袖,将萧倦那件高奢单品攥得又皱又湿。
萧倦扔掉手指上的垃圾,继续用手轻拍小病人的后背,斜靠着病床并不舒适的床头栏杆,“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岁岁乖乖睡觉。”
半个小时后果真退烧。
两人抱着睡了一宿,早晨许家专门派一个女佣来送热鸡汤,萧倦替许岁辞替换新的病号服,对女佣交代,“如果你家小少爷醒来,就说你昨晚一直在伺候他,绝对不准提我的样子,更不许说是我在照顾他。”
萧倦自然有更多的考量,许岁辞以崭新的身份回归,如果太快被揭穿的话,他一定会觉得不爽,反而更加生气。
那就舍命陪君子,先让他爽一爽消去心头之气,才好求得原谅。
第三天,许岁辞终于活蹦乱跳地进班上课,除了医生交代他最好不要参加太过剧烈的活动之外,健康饮食和充足睡眠完全能得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