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叮咛万嘱咐。
病房里空旷得仅剩下两个人的身影。
萧倦打开手机视频学习一下照顾发烧病患的技巧,用棉棒沾了水,先擦湿许岁辞略显干白的嘴唇。
许岁辞烧得迷迷糊糊,“我想喝水。”
萧倦扶起他虚晃的腰身,将凉开水对准嘴部。
许岁辞反而紧抿着薄唇,口角滑落的水滴将病号服的胸口打湿一片。
嗐,笨手笨脚。
萧倦忍着手痛,用纸巾叠了个方块,伸进病号服内垫住潮湿的领口,手背紧贴着某人滚烫的皮肤,连他自己也浑身被烫熟一般,禁不住扯低口罩,大口喘气。
许岁辞又喊,“渴死我啦!”
萧倦朝他嘴角咬一口,气呼呼得用了一点力气,“不乖,叫你张嘴,你不听话,这阵子还好意思喊渴。”
又舍不得许岁辞备受煎熬,自己含了一口水,贴上对方的嘴唇,撬开贝齿又一点点卷着,濡着,温柔脉脉令岁岁缓缓喝进去。
许岁辞半混半醒舔舔嘴巴,“好喝,解渴,咳咳咳。”
萧倦勾了勾他乱舔的舌头,气笑道,“如果知道是我这样喂你喝水,你还不得吐翻天了?”
许岁辞鼓起腮帮子,“水水,渴渴,喝喝~”脑瓜子烫得吓人,半醒半睡得像个小憨憨,抱住萧倦的手臂,拿粉烫的脸蹭个没完没了。
萧倦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
又口口传输,给许憨憨灌得饱饱的。
护士推门进来,萧倦推一把口罩的高度,问,“病患如果持续高烧,会不会对脑子有什么影响?”
他查了半天手机,好怕岁岁烧成一个小傻子。
护士之前已经给病患输液,用温度计测量了一下,“385摄氏度很正常,一般在后半夜会烧得更厉害一点,不过医生交代了,他已经不适合用退烧针,最好用别的降温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