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再过几年,直接叫保镖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提着人往公司大楼押送。

“爷爷的孙子孙女那么多。”

给谁不是一样的。

萧倦没有太多世俗的贪念,对钱财更是一种谜一般的态度。

萧老爷子含笑道,“若说不争气的,萧家只出来你爸爸一个人就够了。”

萧倦了然。

他对印象中的父亲并没有好感,也不讨厌,仿佛一杯白开水倒入另一杯白开水,不浓不淡,感觉是永恒的。

萧启超也不想逼得太紧,摩挲了两次手杖,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头子也该回家休息了,不过小倦啊,你已经有两年没有举办过绘画个展了,希望爷爷今年年底能有幸参加一场。”

再没有多余的交代,领着十几个保镖洋洋洒洒而去。

待一切又尘埃落定,萧倦问道,“岁岁的事情你没有乱说吧?”

霍都毕恭毕敬地鞠一躬,“我知道哪些必须向老爷子汇报,而哪些不应该。”

萧倦走到画布前,伸手抚摸粗糙的布面,当每一道沟壑填满颜料的瞬间,连这般纹路粗糙的东西都会立刻变得平滑而诱人。

他偏是极喜欢这种被满满填起的感觉。

或许是一个事物,也可能是一个人。

“没关系霍都,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爷爷从来都不在乎公司以外的任何事。”

但是我在乎。

经过一番惊吓,许岁辞连上课都自带三分恐慌。

事后他专门坐地铁去了好远的地方,找了一家不用个人信息卡登录的黑网吧,给许乘风发了一封情真意切的电子邮件,跟哥哥道歉并保证很快就回家,叫哥哥千万别生气注意身体,唯恐许乘风不相信,还蹲在小树林里照了一张可爱风大头像一起上传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