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直言,“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这一次主动权必须落在他的手里。

萧倦也当仁不让,“明天晚上必须来。”

两人以诡异的形式在做拉锯战。许岁辞完全争不过对方常年形成的独裁。

卷翘的睫毛扇了扇,稍微湿润的眼神瞥向萧倦,鼻腔里软绵绵地抗议一哼,表面是在发泄不满激愤。

满当当地落入萧倦眼底。

那种退让的样子分明更像是因逼急了而无意识在撒娇。

萧倦空白如纸的心脏,刹那间像被油彩重重涂抹一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许岁辞悄咪咪道,“你不准画奇怪的东西就行。”

上完国际英语课,许岁辞立马赶到工作岗位上班,其实是他自己马不停蹄地逃跑了。

他可不想听班里的学生讨论萧倦来来回回为什么只盯着他的问题。

还有应付白烨和陈燧充满质疑的眼神。

我该怎么跟老婆解释,我其实是被变态盯上了,一直充当对方人体画布的血淋淋事实。

许岁辞没有属于学生身份的更衣室,拿上灰色制服员工制服在厕所替换。

索性厕所里打扫得极其干净明亮,一点骚腥的气味都闻不到,单间只要关上门十分避人耳目。

刚锁好门脱下衣服。

厕所里跟着他的脚步进来一个人。

许岁辞下意识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