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辞风捊了捊他稍凌乱的碎发,“到家了。”

“累得走不动,”故意像没有骨头一样斜挨在靠枕上,焦溏声音软得让人心尖发颤,双手搂住身上沈辞风的外套,意思不言而喻。

认命从另一侧下车,沈辞风默默在焦溏身前蹲下,不让那人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稳稳趴在厚实的肩背上,焦溏整个人像被沈辞风身上的清淡松木香包裹住,闭上眼枕在他肩上,安全感十足的肌肉触感,声音轻飘飘:“沈辞风,你真好。”

脚步一顿,沈辞风恍然间记起,焦溏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是两人在山上。那人同样在他背上,是焦溏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而他当时和眼下的心情,可谓天差地别。竭力调整漏了一拍的心跳,沈辞风感觉到带着花香的吐息,温热拂过耳下,令人心猿意马:“看来我答对了?”

轻笑一声,焦溏慵懒睁开眼,侧过头问:“轮到你,大冒险是什么?”

“等你不那么累时再说。”背上暖热的体温,像在沈辞风体内卷起一团火,答非所问:“焦先生没说不准存起来。”

意识到不小心卖了自己的焦溏:“你诈我!”

本想说“是你先提出玩的”,沈辞风一回头,背上那人亮晶晶的眼神在他眼中无限放大,感觉到脸颊传来的温柔细腻,连空气都似乎变得胶着,只要再稍偏头,就能触到那两片润泽柔软的唇瓣。明明没有喝酒,却敌不过夹杂在花香里的醉意。

耳边是彼此明显絮乱了几丝的呼吸,焦溏定定凝视着他,那人深邃黝黑的眸子里,眼中只有自己,好像他占据了沈辞风的整个世界。

等打开家门,沈辞风察觉到上楼时闹小脾气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低声问:“溏溏?”

上楼这么一会,竟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看来确实被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