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如遭雷劈,薛蔡扶住展台,他明明警告过那些人,敢说出去就让人砍掉他们的手指,怎会让焦溏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蔡冷汗直冒,死不承认,“我只是今天身体不适而已!”他是很久没碰过绣针,刺绣太辛苦了,天天不停绣几千针的大型绣画,现在的人根本看不懂,他不过是想替自己赚点养老钱,有什么不对!

“废物,”暗处的许建麟转身往外走:“放弃他。”

跟着他的柏悦心底一惊,表面顺从道:“好。”

满场乱哄哄的议论声再压不住,明眼人全看得出薛蔡在虚张声势,焦溏步步逼近,字字掷地有声:“听说薛大师很喜欢提情怀,那么我告诉你,情怀是创作者严格的自我要求,一种对艺术的信念,会赋予作品感染力和生命力,你有吗?”

薛蔡面无血色:“我、我……”

担心今天无法收场,主持人硬着头皮上前:“关于作品《九龙戏珠》的争议,主办方会与拍得者、薛老师三方协调,请两位老师先行休息。”

……

“溏溏,这边,”焦溏走下阶梯,沈辞风将他与蜂拥而至的记者隔开,“我们回家。”

手心被紧紧握住,焦溏半挨在他怀里:“好。”

他们走的是贵宾通道,一路没受到打扰,坐上车,焦溏像被抽空全身力气,撒娇般枕在沈辞风怀里:“好累。”由始至终,他只想好好做绣画,但看到那些和自己一样、对刺绣满腔热枕的人,被薛蔡祸害,无论如何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不是说过,想和朋友去海边玩,”沈辞风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我有、咳、我租一艘游艇,你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