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焦溏其实还想追问,又不想让老人难过,连忙道:“只是随口问问,余叔不要放在心上。”

“小溏少爷人真好。”余叔见他着急的样子,心一软,和蔼道:“戏服的收藏在偏厅,这边来。”

从秦家老宅回家,已快晚饭时间,焦溏换过衣服,听沈辞风问:“明天起是小长假,你有安排吗?一起到外面散心?”

“好啊。”焦溏应下,从衣帽间走出客厅,“对了,你送给我的那条项链……”

他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客厅中,沈辞风正盯住桌上摊开的文件:上面是他昨天去医院检查失眠成因的病历,早上他随手翻开,忘记收起。

抬起头,沈辞风眼底一片深沉,猜不出他的心思:“这是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

“之前我不是失眠做噩梦嘛,想知道原因。”可惜检查半天依旧没结果,焦溏一不小心说漏嘴,“以后我们合约到期,我就得搬出去,总不能拉你一起睡……”

硕大的客厅,充斥令人不安的沉默。

闭上眼片刻,沈辞风语气冷静问:“合约一到期,你就一定要搬出去吗?”

抿了抿唇,焦溏小声提醒他:“我们签字时,你是这么要求的。”

沈辞风:……

不但是他“强烈”要求,当时他还说“绝不可能跟你成为真夫夫,请千万注意界限”,谁料到“界限”竟被他自己吃了,真香jpg

“其实只要你愿意在这里住,没必要搬来搬去。”沈辞风忽略被自己打疼的脸,将话题拉回来:“你和我一起睡,是因为失眠?”

两人从相遇到相处的一幕幕掠过眼前,焦溏种种举动,不是因为离不开他,也不是因为想忘记周明辉,单纯是因为和他睡一起不会失眠?

“不,”焦溏本能摇头,蓦地想到,那不代表自己在说,是纯粹想和沈辞风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