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又收到一条讯息:起飞了。

回复“平安”,焦溏打开社交软件,仍然没有收到“小桃子”的答复。他联系过几个相熟的网友,不约而同表示几天前突然和“小桃子”失去联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放下手机,焦溏禁不住担忧,他记得小桃子对他说过、无论如何都想绣出一幅自己的作品,不会贸贸然放弃,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忙碌完一整天,焦溏傍晚才收到沈辞风的讯息,仍旧没有文字,是一张朝阳初升的照片。

“辛苦了。”关上手机,焦溏从沈辞风送的按摩椅上起来,昨夜被折腾到半夜,他眼皮已擅自开始打架。

盖上被子,他闻到枕头上若有似无的松木香,焦溏合上眼,用气音说了一句:“晚安。”

“咚!”

一声巨响,焦溏睁开眼。

梦里一只可怖的巨兽掐住他的脖子,他无法呼吸,拼命挣扎,却坠进无尽深渊中。

心跳急促得隐隐作痛,焦溏衣服被冷汗浸湿,扶住床沿的指关节发白,张开口,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

强拖起仿佛没休息过的身体走进浴室,他打开热水,从头浇下,这才觉得,凝固的血液重新流动:似乎,失眠并没有完全治好。

沈辞风也不能总呆在身边,焦溏抹了把脸,得想个办法解决。

多少恢复一点精神,他换上运动服,点开手机聊天画面,随即关上。天色灰蒙蒙,如果这个时间发讯息给沈辞风,对方就会知道他又失眠,还是不要让那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