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你这是……”
宋虞没有应答。
直到上了马车,她透过帘子往外看,仍能看见谢辞站在原地,往她这边望。
那般瞧着,倒有些可怜。
自己生气不能,反倒还要想着哄她,瞧着当然可怜。
宋虞放下帘子。
她是真的没生气,可谢辞是实打实地生气了。
但她也是无辜的呀,那就只能转移注意力,让谢辞无处可气了。
这样,好像有些坏呀。
宋虞想着,忍不住笑出来。
“阿虞,你在听我说话吗?”顾燕燕正说到气愤处,见宋虞自顾自笑出来,便知她根本没听。
“在听,在听,你说钟鹤射箭赢了你,还有呢……”宋虞赶紧哄起顾燕燕。
两人笑闹着,一路往侯府去。
—
南诏使者团第二日便
离开盛京。
离开的前一夜,信王府的书房里迎来一位客人。
淳于晟坐在椅子上,看向江景烨,“信王当真能帮我?”
不过一月,南诏朝廷巨变。
眼瞧着皇位就要落到大皇子的手上,淳于晟不得不急。原本不愿意和江景烨合作,现下也起了心思。
“只要二皇子做到本王要求的,本王在南诏的线人自会相帮。”
江景烨低头写着公文,未曾抬头,仿佛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淳于晟握紧双拳,一时没有决断。
江景烨落下最后一笔,淡淡地道:“今日在公主府,宸王的话二皇子忘了吗?”
怎会忘?淳于晟现在想起还气得牙根痒。
“好,我帮你。希望信王也同样守诺。”
“自然。”
书房安静下来,江景烨揉了揉眉心,还未松下心神,便听侍卫在外面道:“王爷,春心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位不愿吃东西,现下病得不能起身了。”
江景烨眉头一皱,心中腾起戾气。
他救阮怜这件事,终归是惊到了那人。
娶安国公府嫡女是他不得已为之,若非如此,阮怜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地牢。
如今他尚未大婚,自不能将她安排在府内。
可这样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江景烨觉得自己耐心快要耗完了。
想说不去,但出口的话还是变了。
“备车。”
马车趁着夜色赶往京郊的春心院。
与此同时,一暗影落在宸王府的书房内。
“淳于晟刚刚离开信王府。”
谢辞摩挲着手中的荷包,淡声道:“照计划行事。”
暗影应声离开。
邬潭探身看了看自家主子手中的荷包,细细想了想白日的事,忽然道:“殿下,宋姑娘这么生气,莫不是在吃醋?”
吃醋?
谢辞摩挲荷包的动作一顿,眉间的纠结松开些许。
“对,不然为何要如此不高兴?明明是在向殿下表达不满。殿下若不信,不如等几日,您离京,宋姑娘必来送您。”邬潭一鼓作气地道。
谢辞看着手中的荷包,想到邬潭说的可能,又莫名想到此前在竹林中,宋虞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