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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遥立在一叶轻舟中,飘荡在水面之上。他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玄思轻飘飘落在他身侧:“长渊这人虽然行事自我,可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相信他。”两相对视,玄思猛地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不需要他提点。“我只是不开心,他不肯告诉我。”

玄思轻轻笑道:“他这个人行事自我,虽说出发点很好,可是总免不了叫人担心。从前有一回练剑的时候我受了伤,需要昆仑山顶的雪莲子入药,他冒着严寒连夜去摘雪莲子,差点没冻死在山上。”

傅云遥不经意流露出的羡艳,口吻温柔道:“能被他喜欢,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玄思瞥见他的神色道:“云上君是在自夸自己是世上幸运之人。”

傅云遥有些薄面:“我并非这个意思。”

在瞥见玄思脸上神色时,傅云遥才发现对方竟是在与他开玩笑。他从前与玄思说不上相熟,因为宁长渊的缘故总不自觉对他抱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这样聊天还是头一回。

二人又说了一些有关宁长渊的事情,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玄思在说,傅云遥安安静静的听。他听的津津有味,心里将一些事件记下,想着这次要是能活下来,日后有机会一定与宁长渊再做一遍。

再说回宁长渊这边。

自打那回犯了众怒,他灰溜溜躲进了蓬莱。他在蓬莱设下结界,玄思曾经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他拒之门外。他整天无所事事的窝在那把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打瞌睡,日子过的美滋滋。全然不理会翻天覆地的外面世界。

晃眼三个月就要过去,七月初六那天,他实在闲的无聊。去了天鹭山一趟,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结界偷偷溜进山中。

此时的天鹭山空无一人,他在四下逛过一圈,还踩在浮桥上摇弄,玩得不亦乐乎。清风拂过山岗吹散云雾,浮桥之上的宁长渊这才看见,云渊之上他的名字并未被抹去,正与傅云遥三字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