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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遥任他紧紧偎在自己怀中,既没伸手去推,也没再追的意思。

暮色四合,二人走了一路也没遇上人烟,只得找个空旷的地方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宿。

夜晚的时候,傅云遥生了一堆火。

围坐在火堆旁,宁长渊时不时放进两根傅云遥拾回来的柴火,看火光噼里啪啦的响。

四下无人,除去偶尔响起的虫鸣声,静的有些厉害。

宁长渊时不时抬头看傅云遥,见他正在闭目打坐,心里觉得奇怪,他还在心里打草稿想着怎么说自己被掳的事儿。可是这傅云遥不按套路出牌,竟一句也不问。若他问了也就罢了,可是他这样沉默,宁长渊莫名有种早被看穿的感觉。

百无聊赖间,他细细打量着傅云遥,恍然间觉得这一幕与当年下春熙时那数个枯燥的令人难忘的夜晚重叠。只是眼下他离他近了许多,可以认认真真看傅云遥打坐的模样。

投进一根柴火,宁长渊突然来了兴致。打坐作为一门修行,讲究的惯来是六根清净,从前道华教他打坐时,宁长渊六根不净,总爱动来动去,没少被道华训,吃了不少苦头。今日他便要瞧瞧,这傅云遥的六根有多清净。

宁长渊蹲到傅云遥跟前,用手在他眼前晃到:“小道长?小道长?”

傅云遥毫无所动。

宁长渊见他当真投入,变本加厉,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去扫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