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和蒲英虽然跟着进了王府,可是自己还未来得及跟茯坚要。所以,跟着她的依旧是葵籽。

葵籽见甄姒宝摸了摸肚子,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糕饼递给甄姒宝,说:“小姐,葵籽见小姐都没来得及用晚饭,就给您带了一块糕饼来,您快吃吧!要不一会儿进了宫,只恐怕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甄姒宝心下感动,看了她一眼,默默接过糕饼吃了起来……

葵籽是个实在人,给甄姒宝吃完糕饼,又递过去一个用葫芦做成的水壶,里面的水竟然还是热的!

这样的心思在丫鬟里也是少数。甄姒宝见葵籽细皮嫩肉,并不像常年累月做活儿的人,便问她:“你是何时怎么入的将军府的?”

葵籽一听甄姒宝问自己的身世,当下挠了挠头,说:“也难得小姐还能体恤葵籽的身世。在这长安城里,人人自危,也很少有人能记得起我了。”

“哦?这是何意?”甄姒宝一听这话,便知她话中有话。

葵籽垂下头,说:“葵籽原本是广宁公鱼荆家中的长嫡孙,原名叫鱼灵儿。只可惜,去年底,家中突遭横祸,皇帝发难我祖父,我们全家,男丁全部都别处死,女眷则全部都充为官奴。葵籽被将军府的人买来打算好了,等嫡小姐回来以后给小姐陪嫁的。”

“哦……”又是一起官位不保,累及家眷的例子。当初魅儿也是如此!

父亲落足,全家累及,她沦落奴籍,被人凌辱。不知道,自己走后,魅儿在宫中如何了……

一阵怅然之后,甄姒宝伸出手握住葵籽的手,说:“既你我认识一场,日后便是姐妹,你我互相照拂,想必,日子不会太差。”

说这,她笑得灿烂,如同那马车外的最后一抹朝霞,竟然比之前燃得更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