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幽荧这个名字……
莘烛的脑子忽然被晴天霹雳击中似的,好像有什么裂开了。
他闷哼了一声,捂着头蹲了下去。
闫幽玖一怔,紧张地打横抱起了人,“小烛?!”
他万万想不到单纯四个字让小烛的反应这么大,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鲁莽。
这股头疼的感觉迅速过去,就像是一阵徐徐清风,吹过就没了,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像是方才炸裂的不是莘烛的脑壳一般,他眨了眨眼,吐出一撮火焰。
闫幽玖:“小烛?”
眼睛茫然地眨眨,莘烛看过去:“嗯?我怎么了?”
眼见伴侣的眼中满是莫名其妙,闫幽玖试探性地道:“小烛我刚刚说……”
莘烛一拍头,疑惑地歪头:“正在说你是什么血脉呢?”
所以,是什么血脉啊?
他不高兴地喷出一撮火苗,催促道:“说啊。”
闫幽玖的瞳孔骤缩。
忘了吗?
这是回溯到几秒钟之前了?莘烛彻底忘记了自己之前刚获悉闫幽玖身份的事情。
得不到回应,莘烛的眉头蹙起,狐疑地上下打量闫幽玖。
怎么不说了?说一半留一半?
闫幽玖:“…………”
不能说。
这个办法行不通,直接给答案不行。学渣想通过考试,苦于没有考试范围,不清楚考试时间。
好不容易有了考试的正确答案,却忽然被清零,要求重新考试。
莘烛拧眉,“不能说,是嘛?”
闫幽玖:“嗯。”
搓了搓额头,好奇心没有被满足的莘烛不满地掐俊脸:“不能说你提它做什么。”
这感觉上不去下不来,胸腔好像闷着一团棉花,憋的难受。
“我的错。”闫幽玖好气,他能说什么。
莘烛“嗯”了一声。
不过,闫小龙既然特意提了,肯定不是单纯的一只银龙,他暴露了很多细节,他可以逐条对照。
莘烛饶有兴味,若有所思地敲了敲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俊美如俦的男人。
“你不说,我不能查?”他自信的扬了扬眉。
闫幽玖深吸口气,抓住了重点。
“好。”
他摸了摸小烛的发丝,一字一顿地道:“小烛,那你记得自己的血
统吗?”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
诶?
就像刻意忽略闫幽玖的各处不妥,莘烛也从未深度挖掘过自己的身世:“嗯?我不太像个人。”
“嗯。”闫幽玖颔首,太阳烛照是圣兽,能翻云覆雨。正常人类做不到。
莘烛拧着眉,逐级思考细节,他承认自己不像人。
但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哪里不正常,也未曾深想自己的身份,“那你知道吗?”
瞥了眼闫幽玖,莘烛觉得闫幽玖可能是知道些什么。
闫幽玖不想骗他,“我知道。”
莘烛定定看他。
闫幽玖的嗓音沙哑:“小烛,你不想知道吗?你也去查一查吧?”
得。这是还不能说。莘烛像是个被塞进套子里的家伙,他背后就是出口他却永远摸不到后背。
莘烛:“…………”
吸气又吐气,莘大佬像是终于获得了考试范围的学渣,咧嘴笑了:“行的吧。”
试探可行,闫幽玖的黑眸溢出一丝笑意,呼噜他的发丝。
咔嚓。
一道手臂粗的闪电落下,砸在闫幽玖的头上。
说爱抚养子不太现实,但的确是夸赞多过酸涩,反正老天爷是不承认自己嫉妒亲鹅子被摸头。
闫幽玖一怔,摸了摸脑顶,抓下来一把黑发,嘴角的笑意顿时一僵。
这么……秃然的?
他幽幽地看天,眯起了狭长的眸。
闫总还没什么表示,莘小烛不高兴了,指天不满:“你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不守本分摸别人的老公,想做什么?
老天爷:“…………”
闫幽玖:“…………”
脑壳开始冒火,莘烛的熊熊怒火在燃烧:“呵,说说看,他做了什么你劈他。你凭什么劈他?”
说了几句,莘大佬在闫幽玖的头上拍了拍,安抚的动作如拍狗头。
闫幽玖哭笑不得:“我没事,不疼的。”
莘烛哼了一声。
老天是真的冤了,让所有人头秃的问题到了闫幽玖的手里迎刃而解,学渣终于有了教学方向。
暗暗紧绷着心弦的白泽吁出一口浊气:“还是闫总有办法,不愧是两仪之一。”
两仪。狄教授的表情一僵,佯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白泽
:“你是不是也觉得没问题。”
狄教授无奈地颔首。
莘烛作为泉山大家长,他一挥手,就有无数人响应:“开一个活动,主题是介绍妖魔鬼怪。”
貔貅宝宝歪了歪头,不解地道:“主题好棒,可老板准备做什么类型的活动呢?”
“随便,演讲,吐槽或者表演,都可以。”
貔貅宝宝了然地点点头。
“表演可以呀,我们设立最高的奖项是多少呢?”貔貅宝宝笑嘻嘻地询问。
莘烛抓了抓脸,不太确定地道:“二十万以内,暂定十万吧,二等奖三万块。三等奖一万。”
纪念奖若干。
心下盘算着规模,貔貅宝宝应了一声:“好哒,我知道咯!”
那就小品或者话剧类吧,这种比试肯定会吸引一波专业戏剧人参与,尤其决赛还能平台推广呢!
貔貅宝宝掏出小本本开始计算,定了个初步计划。
莘烛点点头:“可以。”
一大一小合计完,貔貅宝宝就兴冲冲地拿去给温副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