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帮邵飞渡做好访客登记,一行人便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病房。
云可煦是云家的小少爷,他的病房不允许一般人靠近,但是以邵飞渡身份,获得探望许可还是很容易的。
病房中,此刻只有一名看护,云可煦的家人每周会过来看望一两次。
邵飞渡走到病床边,静静注视着床上这名削瘦的青年,尽管相貌有些差异,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让他十分熟悉。
保镖递来一把椅子,邵飞渡缓缓坐下,在心中轻唤“可可”的名字。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始终安静的沉睡着。
邵飞渡握住青年的手,感受他的温度和脉搏。这时,他注意到青年手腕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镯子,非金非银非玉,样式古朴,上面还刻着陌生而繁复的文字,看起来像一种法器。
“法器”这种东西,还是尚可告诉他的,他曾说过法器、灵符之类的物品会给他带来伤害。
邵飞渡心头一动,难道可可之所以不醒,是因为这个镯子?
他看向对面的护工,轻轻抬了抬云可煦的手臂,问道:“这个?”
护工看了一眼,笑道:“渡少对这个镯子感兴趣?这是云夫人几天前给小少爷买的,说是可以趋吉避凶,保佑身体健康。”
邵飞渡得到答案,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云可煦身上。沉默片刻,他突然将这个手镯从云可煦手腕上取下来。
“哎,渡少您这是?”护工为难地看着邵飞渡,觉得他的举动实在有些失礼,但碍于他的身份,又不便指责。
邵飞渡对护工的疑惑置若罔闻,只是专注地望着床上的人。
病房中寂静无声,只有仪器在滴滴作响。邵飞渡保持着一个姿势,半个小时没有动弹。若非看到眼睛在眨,护工几乎要以为眼前的男人变成一尊雕塑了。
她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人与云可煦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考虑再三,她最终决定通知云家人,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
“渡少,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保镖看了看时间,他们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了,看邵飞渡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走过来低声提醒。
邵飞渡毫无反应,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
保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提醒:“那位护工已经去通知云家人了,您是否打算与云家人共进晚餐?”
话音刚落,保镖的智能腕表便震动了几下,抬手一看,上面显示四个字:【谢绝打扰。】
保镖:“……”
自从有了万能可可,邵飞渡不用说话也能准确地给保镖下达指令,而且特别高冷,特别任性,特别不可一世……
保镖不敢再废话,默默退到一边。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气质雍容的妇人和一名二十四五的女子先后走进来,前者看到邵飞渡,微笑道:“之前护工告诉我时,我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渡少。”
邵飞渡看了她一眼,有点眼熟,但不认识,转过头,继续盯着床上的人。
贵妇人没料到对方完全无视她,心中颇有些不悦,问道:“邵先生,你与犬子是朋友吗?以前似乎没听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