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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迁眼睛一亮,倏地撑着胳膊看路维安:“你怎么知道?”

路维安摸摸他圆圆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没作答。

他能怎么说?

小水怪的这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就算是转身拿药,也还要小心小家伙背着他又把伤口弄开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尾巴一直在疼的缘故,林迁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就算挠破了伤口会更疼,但只要不是伤心难过委屈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不当一回事。

他也不太能掌控自己的力道,只要不痒了就好,而有些时候,疼了就不痒了。

路维安不愿见他这样。

林迁压根没感觉到路维安的沉重心情,他还托着脸颊,试图让路维安不要因为他刚刚不乖而生气。

冰凉的膏状物覆盖在伤口上,慢慢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开,在伤口附近也涂了薄薄的一层。

温度上去了,伤口就越发得痒,尤其路维安的手还在上面抹药膏,不轻不重地弄得林迁皱着眉头,尾巴尖不自觉地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林迁:尾巴好痒啊!好想泡凉水!

可是路维安最近连凉水都给他禁啦!

林迁头疼极了,咬着被子还在想办法。

突然,尾巴上痒痒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两下。

路维安问他:“还痒吗?”

他的手指比林迁的粗糙得多,就算不上指甲,稍稍用点力气就能让林迁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林迁:“旁边旁边!还要挠一下!”

他说哪儿痒,路维安就摸摸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