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说:“因为你是个好人。”
爱德华兹轻飘飘地说:“可是他们比我更好啊。”
“你最好。”米哈伊尔执拗地抓着他身上的斗篷,“您是一位善良的好人,好人不该有这样的结局。教会有很多坏人,他们也不该继续活着!”
“您也是教会的人呀。”
“我不是。”米哈伊尔说,“我是米哈伊尔·库帕拉!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库帕拉!”
吃了点东西,伤口也得到了处理,爱德华兹在温暖和柔软中有了点力气,想起来:“这名字真奇怪。你不是米沙吗?”
“我是联邦人,认识的都叫我米沙。”米哈伊尔面不改色,收了收手臂,好叫爱德华兹靠得舒服一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是医生,你是骑士。”爱德华兹说,“我自己知道。”
米哈伊尔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青年的任性不过是一种徒劳的坚持,仿佛想证明爱德华兹家还有人活着,和他此前认识的从内而外骄傲得该丢进圣水里洗洗干净的爱德华兹医生截然不同。
沉默了一会儿,爱德华兹问:“你不会是圣徒吧,米沙?”
他的问题听起来干巴巴的,只是没话找话,不期待也不畏惧。但米哈伊尔还是立刻回道:“不,不是。我是骑士,刚刚成年。”
“刚成年,那还能长个呢……该有多高啊?”爱德华兹咕哝了一句,少年温暖的胸膛和柔软的斗篷构成叫人安心的黑暗,声音依然了无生趣,“那就好。我不喜欢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