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闻楼解城出事后,前来责怪慕云期:“楼解城毕竟是雪国的人,不该任由卫洛书处置的。”
慕云期无奈道:“朕也没想到洛书会这般任性。”
太后担忧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须得好好安抚一下轻尘公主,免得她做出什么报复的事情来。”
慕云期笑了笑:“母后不必担心,朕心中自有分寸。”
太后见他好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也并不担心他的身份会被雪轻尘拆穿,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叫太后有些疑惑。
而且他现在身杆笔直,脸色红润,比前些日子走一步咳三下的样子好了不知多少,几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你的身子好了?”太后不由问了一句。
慕云期却颇有意味地说:“让母后担忧了,真的身子一直都很好。”
太后一愣,脑中忽然浮现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了。
实则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慕云期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假扮慕云铭了。想来皇兄在密室中也受苦了,他身子骨虚弱,在那里待得时间长了,怕是真的要?短寿了。
慕云期让白敛转告雪轻尘,已经在郊外?给楼解城选了一块风水好的坟地,会好好安葬的。
实则是将楼解城拉到城外,找个地方喂了解药,又将他关了起来。
百里芜问卫洛书:“楼解城吃了假死药,醒来之后也会失忆吗?”
卫洛书笑眯眯道:“不一定,有可能他脑子好使,不会失忆。”
“哦?”百里芜活动活动手腕,“我?怎么那么想打你呢?”居然暗讽她脑子不好使?
楼解城的事情过去几天后,慕云期便向大臣们宣布,卫洛书和雪轻尘因为脾性不太相投,所以两人的婚事解除。
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他们大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而且两人的婚事代表着两国的联姻,怎么能仅仅因为性格问题便解除了。
况且在岐国皇室,除了慕云期,也只有卫洛书与雪轻尘最为般配了,两人若是不能结合,那么雪轻尘该嫁给谁?
就在大臣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侍卫来报,说雪国公主求见。
朝堂议事,本不该让雪轻尘上殿堂的,可慕云期却
破天荒地允了:“让她进来吧。”
雪轻尘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脸上脂粉未施,也未佩戴任何首饰,头上只簪了一根细细的簪子,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晃动,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大臣们只听闻雪轻尘极为貌美,却不想她竟如此貌美,许多人都看痴了去。
独独慕云期和白敛除外,毕竟他们对于雪轻尘的到来,并不意外。
“雪国公主上殿来,所为何事?”慕云期问了一句,大臣们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雪轻尘走到大殿中央,站在诸臣的中间,却并未露出丝毫的胆怯。她双眸盯着慕云期,在大臣们的注视下,忽然抬起手臂,纤纤玉指指向慕云期:“我?来是为了揭穿你,并非真正的岐国国君!”
此言一出,本就安静的大殿中,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大臣们俱是满脸惊愕地看着雪轻尘,再去看看慕云期,十分难以相信。
如今萧太师也在殿中,他是大臣中唯一一个知晓内情的人,他知道雪轻尘指的是,上面龙椅上坐着的,并非慕云期,而是慕云铭。
想到这里,萧太师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雪国公主,话可不能乱说。”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沈南易将军站了出来,“陛下怎么不是岐国国君了?”
雪轻尘放下手臂,转而看着大臣,说道:“想来各位大臣们都知道,陛下还有一位大皇子,与陛下长得十分相似。大皇子因为意外而昏迷,一直由太后照料……”
“那又如何?”